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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卿 陈深x张启山

嘛~~~圣诞快乐啊大家(≧▽≦)

长沙的冬天不好过,阴阴沉沉的像个怨妇,常常好些天不见太阳,和关外凛凛冽冽干干净净的冰天雪地全然不同,下雪下得不痛快,冷也冷得不规矩,空气潮湿得像要滴出水来,粘粘的附在人身上,被阴冷的风一吹,简直要在身上结上一层带着尖的冰壳子,钉子一样往人骨头里钻。
街边停了一辆小汽车,干净黑亮,车窗内挂着帘子。一个年轻人开门,下车,对着车内欠了欠身:“爷,我这就过去。”
“去吧。”
“是!”鞋跟利索的一磕,因为穿着棉布鞋,没发出什么声音,但这动作已经足矣说明,这是个军人。
年轻人大步走远,腰杆挺直,只是大概因为冷,肩膀微微端着。
这是条老街,软绵绵的雪粒子没落地就变成了水,在乌黑发亮的石板路上反着水光,两边店铺还都是木制的门脸儿,挑着粗布的招牌幌子,偶尔有穿着棉布袍子的人抄着手行色匆匆,看上去平白多了几分古意。
只有街边那辆崭新的小汽车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仿佛一滴铁水滴落在水墨画上,随时能把周围烧成飞灰。
车里不算冷,可坐的久了还是会手脚冰凉,张启山皱了皱眉,压下喉咙里的咳嗽,开门下车。
车子正好停在一家茶馆门口,张启山一进来,茶馆里的茶客们都看了过来,连正在口沫横飞的说书先生都愣了半刻。
墨蓝色的长袍外面罩着件银鼠皮大衣,头上戴着顶同是银鼠皮的帽子,皮毛油光水滑纤毫直立,全身上下只露出多半张微微泛白的面孔来,眉眼间顾盼含威,整个人都像是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茶倌微微躬身凑到近前小意陪笑:“这位爷,您……?”
“来一壶热茶。”
“好嘞!您请!”茶倌应了一声,领着他到一张空桌坐下了。
茶馆鄙陋,张启山倒不指望这里能有什么好茶,只求能喝上一口热水暖一暖,等张副官取了东西回来,他便走。
不多时茶倌就端上一壶热茶和两小碟花生瓜果,张启山未摘衣帽,只捧着一盏茶水暖着手,偶尔喝上一口,桌上的吃食却是一样未动。
陈深就在隔壁桌上看着,觉得这人有趣得紧。长沙的冬天的确是冷,可从头到脚的一身皮毛在这里还是太过突兀了点儿,一个大男人穿着厚重的大衣仍旧瘦成了窄窄的一条,偏偏架势不小,还真把一个小破茶馆当成新月饭店了。
只是,那眉眼身段,即使用皮毛大衣挡了大半,也依旧好看。
茶馆里稀稀拉拉又来了几个客人,本来就不大的地方已经开始有人并了桌,可来来回回的始终没人敢和张启山同桌而坐。
陈深那双眼睛像是种在了人家身上,怎么也拔不出来了,说书人正讲到温酒斩华雄,茶馆里的人都听得兴起,只有他只顾着偷看人家侧脸,再精彩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那个最后进来的茶客突然起身逛到张启山身后的时候,陈深看到了那人袖子里藏着的一把匕首。
陈深眯了眯眼。
那件银鼠皮大衣直不少钱,不管被捅了窟窿还是被沾上血,都有点暴殄天物。何况在长沙城里还披着重裘,间或还要咳嗽两声的人,显然是个有钱人家供着的病鬼少爷,只怕是蹭破了点皮,也要躺上好几天的主,更不用说是被抹了脖子。
起身,伸手,抓住那人的后面衣领狠狠向地上一掼。动作利索流畅,直到那个人倒地,手里的匕首飞出去,叮的发出一声脆响,茶馆里的人才发现出了事。
陈深拧着那人的膀子,把人压在桌子上,有点听候发落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近些看他一眼。等真的在近处看仔细了,又在心里骂娘:妈的,真好看!

张启山这才放下了杯子,抬头看了陈深一眼,又看了被陈深押着的那个刺客,嘴角微微向上一挑,抬手在那人面孔上一拂。
那动作极轻,却又极快,陈深只觉得眼前虚影一晃,身下押着的刺客脸上一股血箭标了出来,接着就是一声惨嚎。
一颗眼珠子带着筋膜血肉已经被硬生生的扯了出来,此时就钳在张启山右手两根极长的手指头之间。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杀我,至少派个像样的人来。”随手把那颗眼球扔进面前的茶杯里,圆溜溜正好装满了一杯,“滚。”
陈深松手,眼睁睁看着那刺客捂着脸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张启山对面,眼前的人让他觉得新鲜,若不是个头高一点,这个近乎有些瘦弱的漂亮家伙就那么像从盘子里拈了一颗花生一样就摘了别人的眼珠子,看来他刚才的英雄救美似乎有些多余。
“就这么放了?不问问是谁想杀你?”
“想杀我的人太多,我很忙。”张启山掏出一方白帕子擦了擦手,刚才的动作太快,指头上连血都没沾到几丝,“伙计,换个杯子。”
茶倌战战兢兢的又拿了两个新茶杯上来,一只给张启山,一只放在了陈深面前。那个盛着眼珠子的杯子谁也不敢动,仍旧摆在桌面上。
茶馆里的茶客被吓跑了大半,剩下几个胆子大些的也都坐得远远的,说书先生在上头讲得犹犹豫豫,不知道是该跑还是该留。
陈深是上过战场的,什么样的死人他都见识过,一颗眼珠子自然吓不跑他,他只是对面前这个人感兴趣,这人身披重裘大氅,看似文弱,但手段狠辣功夫了得,尤其那两根细长的手指,恐怕眨眼间就能要了人的性命,坐在那里脊背挺直气度淡然,姿态与其说是闲适,不如说是端正,一丝匪气也无,既然不是匪首,那就只能是……将官。
刚进茶馆的时候张启山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年轻人了,一身毫不起眼的粗棉布衣服,脚上却穿着一双军队制式的棉皮鞋,领口袖口露出来的布料也是两条街外的医院病号服,眉目生得算得上俊朗,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却偏偏染了一身痞气,帮他挡了个刺客,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他面前,丝毫不见外地喝着他的茶水,吃着他桌子上的花生米,对放在旁边杯子里红红白白的眼珠子视而不见。这样的人,张启山见过不少。
“伤兵?”
陈深咧着嘴笑笑,纠正道:“是逃兵。”
少见有人当逃兵还当得这么理所应当,张启山挑眉看他。
陈深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往嘴里扔了粒花生米:“不想再中国人打中国人,烦了,还不如回老家种地去。”
一直未动的容色终于动了下,张启山目光灼灼,微白的面孔上有了丝笑意。
张副官办完了事回来,一眼就看到了旁边杯子里的东西,惊得脸色发青,差一点就要跪下了:“佛爷?”
张启山像是没听到,捧着茶杯继续和陈深聊天:“哪里人?”
“诸暨人。”
“江南,好地方。”
“是。”
“叫什么?”
“陈深。”
“名字不错,”放下茶盏,张启山站起身,终于想起了一直站在身后不敢说话的张副官:“给他安排一下,以后,他跟着我。”
“是!”
“唉唉!?”陈深跟着站起来,跟着个漂亮官爷一起混是不错,可是……“你是谁啊?”
那个人站在门口,低着头给自己戴上小羊皮手套,头也没回。
“张启山。”

别只点红心啊!那个哪里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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