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北 （五）
突然有点想念何总了……………………
还记得我写的炮瀚吗？好big帮大家回忆一下
上回书说到俩人春风一度，第二天早上炮爹发现了点啥……
张晓波垫着脚小碎步以跑步的姿势蹭到张学军面前，脸上厚厚的粉饰着一层天下太平，笑得一脸谄媚：“爸，有事啊？”
“我没事儿，你特么有事儿了！”张学军一张老脸通红，指着身后的木门：“说！这里面，怎么回事！”
老头假装沉着，指出去的手又稳又准，声音却已经劈叉了，还带着高难度的花腔颤音，这要不是时候不对，张晓波都想给他老子转身。
“怎么了啊？”张晓波脸上的无辜有点浮夸，作用不大，纯粹是死前条件反射的挣扎。
“你说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张学军咬牙切齿的伸手把他这个不争气的熊儿子拎进身后的小房，顺便还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自己看看怎么了！”
外面阳光灿烂，张晓波冷丁走进光线昏暗的小屋，视野黑了0.5秒，第0.6秒的时候，张晓波捂脸，转头，蹲下，不忍再看。
这场面也太……惨了。
昨天那个妖怪一样缠着他摇晃腰身的霸道总裁不但没走，而且连衣服也没穿，仰面倒在床上，一床破棉被一半垂在地上，一半搭在他腰间，全身的皮肤冰白如瓷，衬得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格外刺目。
如果他没记错，那些青紫，都是他昨天晚上在人家身上揉捏出来的。
这看起来哪里像深夜苟且，哪里像一夜春风，这就是先内什么后内什么的犯罪现场啊！
他张晓波简直是个禽兽啊！！！
“你个畜生！”张学军的评价更加直白，抬起一脚直接把他踹坐到地上，怒其不争的骂：“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好好的水路不走，偏走旱路，还把人弄家里来，糟蹋成这样！”
张晓波坐在地上百口莫辩，顾不上纠结什么水路还是旱路的问题，小声的纠正：“不，不是糟蹋……”
张学军面孔狰狞的瞪他，指着床上的人：“不是糟蹋是什么？”
张晓波抬头看了一眼他造的孽，立马又捂上脸：“是蹂躏……”
“还特么跟我贫！”张学军又踹了他一脚，“去看看人家还有气儿没有啊！”
张晓波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爷俩在人面前这么热闹，小床上那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赶紧连滚带爬的凑过去摸了摸。
全身冰凉，就胸口还有点热乎气，不禁松了一口气，赶紧轻拍他的脸：“何总？何瀚？何哥？”
何瀚的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终于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那双眼黑沉沉的，没半点光芒，看得人心头一紧。
“何总，你怎么样啊，还能起来吗？”
张晓波可不想沾上先内什么后内什么的罪名，赶紧张嘴问，床上那位却像是还没清醒，只用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仍然一动不动。
当老子的实在看不下去，抬腿又踹了一脚自己缺心眼的儿子，弯腰把垂在地上的被子重新给严严实实的盖在何瀚身上，语气温和的安抚：
“好孩子，是我家这个畜生对不起你，回头你是打也行骂也行，要是想报警我也不拦着，但现在咱们得先把身子养好。甭怕，叔帮你看着这头畜生。”
说完还瞪了张晓波一眼：“发什么愣呢，还不赶紧把人弄屋里去！”
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昨晚上用过的套子，又瞪了他一眼：“狼崽子，货还挺多。”
张晓波蹬鼻子上脸，嘿嘿一笑：“祖传的。”
等老爷子出了屋，张晓波就掀开被子，无视棉被下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试图先帮何瀚把衣服穿上，可他现在整个人都软得像是没了骨头，连脖子都直不起来，张晓波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用那床破棉被把人裹成了一个卷，一弯腰扛起来就走。
把人扛进屋安顿好，张学军已经在堂屋的灶炉子上烧了一壶水，旁边一个搪瓷盆，一条新毛巾，老头往搪瓷盆里倒着热水，还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一边看一边叹气。
“多好的孩子，眉清目秀的……”
张晓波刚要接茬贫：“是您老基因好”，就听到了下半句：“怎么就被头猪给拱了……”
张晓波差点一头栽进水盆里：“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张学军像没听到一样把盆塞到人手里：“去给人擦洗擦洗，下手那么狠，就差把人家给生吞了。”
张晓波端着水盆发愣，才发现他这个老子好像误会了什么。
“不是……爸，你听我解释！我们是自愿的，真的不是内什么……”